植物大发现：植物猎人的传奇故事：修订版
张全星 译
人民邮电出版社
北京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植物大发现：植物猎人的传奇故事：修订版/（英）卡罗琳·弗里（Carolyn Fry）著；张全星译.--2版.--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20.8
ISBN 978-7-115-53506-1
Ⅰ.①植… Ⅱ.①卡…②张… Ⅲ.①植物一普及读物 Ⅳ.①Q94-49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20）第040308号
版权声明
Text and Design © Carlton Books Limited 2009
Published in 2009 by Andre Deutsch
A division of the Carlton Publishing Group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book is sold subject to the condition that it may not be reproduced, stored in a retrieval system or transmitted in any form or by any means, electronic,mechanical,photocopying, recording or otherwise,without the publisher’s prior consent.
Through Big Apple Agency, Inc.,Labuan,Malaysia.
Simplified Chinese edition copyright: 2020 © POSTS & TELECOM PRESS Co.,LTD.
All rights reserved.
◆著 [英]卡罗琳·弗里（Carolyn Fry）
译 张全星
责任编辑 李媛媛
责任印制 陈犇
◆人民邮电出版社出版发行 北京市丰台区成寿寺路11号
邮编 100164 电子邮件 315@ptpress.com.cn
网址 https://www.ptpress.com.cn
北京捷迅佳彩印刷有限公司印刷
◆开本：787×1092 1/16
印张：10.75 2020年8月第2版
字数：231千字 2020年8月北京第1次印刷
著作权合同登记号 图字：01-2013-8785号
定价：69.00元
读者服务热线：(010)81055410 印装质量热线：(010)81055316
反盗版热线：(010)81055315
广告经营许可证：京东市监广登字20170147号
今天，我们可以轻松愉快地在花园里种满来自世界各地的植物。快捷的交通运输方式和先进的植物繁育技术意味着任何人都能在花市买到原来只能生长在亚马孙雨林或者撒哈拉沙漠的植物。与此同时，那些原来只在太平洋小岛上用的香料，那些热带地区特有的水果，还有那些南美洲特产的蔬菜，现在都成了世界各地的超市中平凡无奇的商品。
然而，去获取这些植物，却从来没有容易二字可言。现在，我们理所当然地种植着各种各样的物种及栽培各种品种。但是，这些物种的发现都要归功于当年无数前仆后继的植物采集家和园艺学专家们。在大宗运输和商品化出现之前，探险家们冒着牺牲生命的危险，到世界各地搜集植物标本。他们去过遥远的孤岛，为争夺资源而陷入战火的国家，还去过那些实力浮浮沉沉的帝国，而这些帝国的兴亡往往就取决于植物制品的贸易。
古埃及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又译：哈特舍普苏特）在公元前15世纪的时候命人将沉香树从南非的蓬特移植到了埃及境内，开了植物引种的先河。在当时，没药和乳香一类的香料植物的树脂不但被视为治疗各种疾病的灵丹妙药，而且是宗教仪式中必不可少的用品。后来，罗马军团把有用的植物带到了他们占领的地区。比如，核桃和无花果就是跟随着罗马侵略者一同进入英国的。
15—16世纪，对香料的渴求刺激着人们开展大规模的航海探险活动。哥伦布的船队横渡了大西洋，达·伽马的船队南下到了印度，麦哲伦的船队实现了首次环球航行，所有的这些航海活动都是因为人们对丁香子、肉豆蔻、桂皮等香料的强烈需求。当时，植物学家研究出了在新的环境中培育植物的方法。他们从遥远的国家获得种子，走私出境，并大量建设植物园。这一系列的活动既可以造就一个国家的富有，也可以导致一个国家的贫穷。
科学家估计，我们目前只完成了全球3/4的植物物种的分类工作，所以，植物猎人的工作远未结束。然而，因为我们之前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植物引种时很少考虑这么做的影响，我们现在应该更加注重保护植物的栖息地。由于全球环境遭到破坏和气候变化的影响，有半数的植物有灭绝的危险，如今的科学家所肩负的重任便是保护生物的多样性。若非如此，那些对我们的下一代大有裨益的植物很可能在我们发现它们之前就已经灭绝了。
本书讲述了关于植物猎人在过去和现在所发生的故事，他们开拓的植物学事业塑造了当今世界。我研究了各种来源的文献资料，其中包括原版日记、杂志以及人物传记之类的二次编撰的文献资料。本书的每一篇文章都综合运用了丰富的新版图片和历史插图，以便于解释说明。书里还有很多精美的原版文献的复印本，其中包括保存在英国皇家植物园（又称“邱园”“基尤皇家植物园”）的未出版的资料。这些资料从另一个角度讲述了植物学先驱的故事，我们今天所见到或利用的大量植物都是来自于这些前辈们在偏远的未知地区所开展的不懈探索。
卡罗琳·弗里
扉页图：牡丹，选自邱园档案馆。
有记录的最早的植物猎人是哈特谢普苏特女王，她是公元前15世纪的古埃及法老，在位约20年。她是“上埃及和下埃及的帝王”：上埃及位于南部的尼罗河谷沿岸，而下埃及则位于北部的尼罗河口三角洲地带。虽然臣民都知道她是女性，但是她总是戴着假胡子，以男性形象示人，而且在与其相关的艺术作品中也总呈现男性装束。她在位期间，国家歌舞升平、经济富足，这一切促进了文化复兴，也因此出现了许多大名鼎鼎的画作、雕塑和神庙。得益于这些艺术作品，我们才能了解到哈特谢普苏特女王在植物搜集方面做出的伟大贡献。
她的葬祭殿建造在位于卢克索帝王谷的代尔·巴拉赫。在神庙中央露台的浮雕上雕刻着一个由5艘航船组成的探险队，这个探险队是哈特谢普苏特女王派到蓬特地区搜集奇珍异宝的。毛绒地毯上画着一些水手，他们乘坐两艘船到达了蓬特，而且蓬特领主佩拉还亲自出来迎接这些远方来客。之后的场景是载满乌木、黑猩猩、猴子、狗和豹皮的航船，船上还有“来自神之领地的各种各样的香木、大量的没药树脂以及新鲜的没药树”。总之，有31种香料树被安全地带回了埃及。
科学家们在神秘蓬特地区的位置上存在争议。他们主要分成两派，一派认为位于非洲埃及的南部地区，而另一派则认为位于像也门一样横跨红海的阿拉伯国家。通过代尔·巴拉赫葬祭殿浮雕上的细节信息，以及后来亚门摩斯（法老阿蒙霍特普三世的一位宠臣，在哈特谢普苏特女王去世之后，他活到大约80岁）墓中关于蓬特地区的描述，科学家们试图确定蓬特的具体位置。
寻找蓬特
古埃及第十七王朝统治者索贝克姆萨夫墓葬的随葬品为确定蓬特的具体位置提供了有用的信息。2003年，科学家在考察该墓葬的时候，在南侧发现了一块有3 500年历史的石碑，上面详细地描述了一次库什联合部队入侵埃及的战争。碑文提到的库什联合部队中有瓦瓦特和麦德查等邻国的部队，其中就包括了蓬特。据此推断，蓬特很有可能位于库什附近，或在厄立特里亚、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地区，而不是在远隔2 000千米的阿拉伯地区。
大部分的相关信息目前还是无法确定的。例如，代尔·巴拉赫葬祭殿浮雕上描述的所谓“蓬特人”看起来具有阿拉伯人的特点，而不是非洲人的特点。然而，亚门摩斯墓葬中的“蓬特人”则更像是非洲人。此外，哈特谢普苏特葬祭殿浮雕中出现的长颈鹿表明了地点是非洲地区。但是，亚门摩斯墓葬中的一只独角犀牛的形象则表明它与亚洲有关，因此确定它在阿拉伯地区。与此同时，非洲和阿拉伯两个地区的共同点是都出产乳香、没药和阿月浑子。
科学家目前还不确定所谓的树脂到底是不是没药，有可能没药原来就是乳香或笃耨香（开心果的近亲，其树皮中可以产出芳香
开心果树
选自亨利·路易斯·杜哈明的《法国的乔木和灌木》（1800年）。开心果树产出开心果。馥郁的树脂）。如今，我们更加了解开心果了，它产出的坚果可以食用。而我们也知道芳香树脂早已被埃及人广泛应用。他们在神庙里燃烧芳香树脂，相信神灵可以在香气的烟雾中降临。同样，他们认为如果在坟墓中燃烧香料，逝者的灵魂便可以通过烟雾而升天。有证据表明，将笃耨香作为清漆，可以保护墓葬中的壁画。无论从蓬特引进的树种是什么，这种移植活动都开启了在世界范围内移植植物的潮流，并且一直延续至今。
沉船的证据
人们在土耳其南部卡斯附近的乌鲁布伦发现的一艘沉船，可以证明笃耨香在古代是重要的商品。这艘船很可能是一艘皇家货船，船上装载着150迦南罐的乳香树脂，共计1吨重。船上有许多埃及黑檀（东非黑黄檀）圆木、许多罐石榴以及象牙和河马牙。同时还有两块木质书写板，每块都是用象牙把一对树叶钉在木板上作为折页。船上的主要货物是10吨重的塞浦路斯铜矿。科学家们认为这艘船沉没于约公元前1306年。
距今10 000~ 3 500年时， 一些分散的人类族群各自都逐渐从游牧生活转向了农业生活。气候的变化使野生食物来源越来越少，这也很可能是导致人们生活方式如此变化的原因，至少在一些地区是这样的。从那时起，战胜国从战败国移植了那些他们认为有用的植物，包括食材、药材和建筑材料，以此来丰富自己国家的自然资源。古希腊哲学家、科学家狄奥弗拉斯图（约公元前371—约公元前288年）曾经鼓励和支持与他同时期的亚历山大大帝，将所在战争地区的植物经过波斯、埃及、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大夏、旁遮普等地送回希腊。狄奥弗拉斯图编写了《植物探究》一书，这是现存最早的欧洲植物学论文集。它介绍了一些国外的植物，这些植物是亚历山大随行的植物学家在地中海植物群边缘搜集得到的。亚历山大的随从记录了一种生长在印度的植物，而现如今这种植物被人们广泛种植，它就是棉花。人们从棉花中提取出棉纤维并编织成纺织品。他们认为这种纺织品要比其他的布料更加精美、更加洁白。随着陆路贸易路线的逐渐形成，人们可以交易棉花、丝绸衣物等商品，由此也促进了从东到西的植物大迁移。
无花果
选自安东尼奥·塔基尼·土兹提的Raccoltadi fiori, frutti ed agrumi（1825年）。无花果是由罗马人引进英国的。
农业的起源
现代人类起源于10万年前的非洲地区。从那以后，现代人类的居住范围不断扩大—用了约5万年的时间就扩展到了欧亚大陆的大部分地区。在这期间，他们以狩猎、采集为生—依靠他们在野外狩猎或采集的动植物。后来农业中心逐渐形成，各地区及其首要的必需食物也发生了变化：西南亚“新月沃地”地区—大麦、小麦；中国—水稻、粟谷；新几内亚—根茎作物、木本作物；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高粱、御谷；中美洲—玉米、豆类；北美洲东部地区—种子植物；南美洲—马铃薯、豆类。早期农民的食物主要是水果和根茎植物，再加上渔猎的收获。公元1500年以后，欧洲殖民地的建立促进了农业耕作技术的成熟。如今，几乎全人类的生存都需要依靠农产品。
不久之后，随着罗马人的不断扩张，新植物逐渐被其引进占领地区。公元前2世纪左右，罗马人占领了原属希腊的领地。而到了公元前世纪末的时候，他们已经控制了整个地中海东部地区。自公元前146年起，大部分北非地区都被纳入了罗马的统治范围之内，涉及的当代国家包括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利比亚等。就在这些地区，罗马人种植了大量的小麦、玉米、大麦和橄榄，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们这个庞大帝国的人口食用的需要。他们还在伦巴第、托斯卡纳、叙利亚和安达卢西亚等地区种植葡萄。到了公元前50年的时候，葡萄的种植区又扩展到了高卢地区（现法国和比利时等地）和德国西部地区。普布利乌斯·塔西陀（公元55—120年） 如此描述英国的气候：“该地区气候多雨多雾，因此并不是很理想的生存之地，但是却也没有极寒天气。该地区土壤肥沃，但是就是不适合葡萄、橄榄和其他需要温暖气候的植物生长。”罗马人引进英国的植物种类包括：欧洲栗（Castanea sativa）、胡桃木（Juglansregia）、无花果树（Ficus carica）、韭葱（Alliumampeloprasum var. porrum）和罂粟（Papaver somniferum）。
韭葱
选自弗朗索瓦·勒尼奥的La botanique mise à la portée de toutle monde（1774年）。罗马人认为与洋葱和大蒜相比，韭葱是更高级的植物。
公元8—15世纪，穆斯林在地中海边的大部分地区，带动当地人广泛引进来自印度和远东地区的农作物新品种，其中包括橘子、柠檬、酸橙、柚子、杏、香蕉等水果，还有水稻、芋头和甘蔗等农作物。这些植物中有一些原来生长于热带地区，所以在相对干燥的地区，比如西班牙和葡萄牙，种植它们就需要建立灌溉系统。摩尔人的灌溉技术主要体现在他们的喷灌花园中。他们种植的观赏植物有郁金香、黄茉莉、白茉莉、水仙花、丁香花和月季花。喷灌花园中最精美的要属西班牙的阿尔罕布拉宫的阶梯花园，花园里还有喷泉和荷 花池。
走向世界的马铃薯
无处不在的马铃薯是传播最为广泛的一种植物，如今已经有超过150个国家在种植它。茄属植物，包括我们现在常吃的马铃薯（Solanum tuberosum），原产地都是南美洲。公元前2000年左右，人们在秘鲁和玻利维亚首次栽种了马铃薯。大约1567年，马铃薯被引进加那利群岛，而1570年前后又被引进欧洲大陆。1573—1576年，已知的马铃薯首次种植发生在塞尔维亚。库克船长在其1770年首次环球航行的时候把它带到了澳大拉西亚。后来，科学家培育出了能够适应寒冷天气的智利马铃薯新品种。这个新品种在19世纪前叶被引进之后，在欧洲和北美的种植区就开始迅速扩张。1845年和1846年，爱尔兰的粮食作物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导致100万人死亡，150万人移居海外。当时的爱尔兰人就只能依赖马铃薯这种作物为生。
迎春花
选自爱德华的《植物志》（1815—1847年）。
15 世纪之前，欧洲一直处在对东方奇异见闻和奇珍异宝的迷恋中。在没有可以实现环球航行的船只前，海上短途航行和陆路交通就成为人们获取香料的主要途径。香料的使用为烹饪增色不少。这些香料来自南亚、东南亚，包括胡椒、丁香子、肉豆蔻、桂皮、生姜和肉桂。在这些香料到达威尼斯、布鲁日和伦敦地区的市场之时，价格往往已涨了近10 倍。香料成为炙手可热的商品，不只是因为它们价格高昂，来自遥远的热带，有着异域宗教色彩，还因为它们具有通畅呼吸的作用及被夸大的药效和壮阳的传说。
直到 13 世纪末，意大利探险家马可·波罗在蒙元朝廷混迹了17 年后，返回威尼斯。在印度尼西亚他稍作停留。他记录道：“爪哇出产肉豆蔻、丁香子和其他香料。”与此同时，15 世纪上半叶尼科洛·达·康提在东方的旅行也被波焦·布拉乔利尼记录了下来。他写道：“过了爪哇又航行了15 天之后，他又发现了两个岛：其中一个是桑代岛，盛产肉豆蔻和桂皮；另一个岛是班达姆岛，它是丁香子的唯一产地，后来丁香子由此地出口到爪哇。”这些小岛其实是位于婆罗洲（加里曼丹岛）东侧的摩鹿加群岛。印度和斯里兰卡也出产生姜、胡椒和肉桂这类香料。
公元 1453 年，土耳其人攻占了首都君士坦丁堡，拜占庭（东罗马）帝国覆灭。这也导致了通往南欧经济中心的东西陆路贸易通道被阻断。以前，意大利亚人购买东方的货物之后，再将其经由葡萄牙港贩卖到北欧。由于贸易路线的改变，葡萄牙失去了曾经稳定的收入。因此，他们渴求在世界贸易中重新占有一席之地。
由于航海技术的进步，渴求香料的国家派遣水手沿着非洲东海岸南下扩展航海路线，希望能够找到一条通往东方的路。同时，热那亚航海家哥伦布找到了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新思路。地圆说在当时已被广泛接受，他大胆假设，驾驶航船横穿大西洋将会成为一条通往香料产地的新路线。
生活中的香料
胡椒（Piper nigrum）：一种多年生攀缘藤植物，原产于印度的马拉巴尔海岸。干胡椒的花穗可以生产出黑色、白色和绿色的胡椒，胡椒的颜色主要取决于采摘时间和制作工序。
肉豆蔻和肉豆蔻皮（Myristica frag rans）：原产于印度尼西亚班达群岛，是一棵树上产出的两种香料。在类似杏仁的果实里有棕色的肉豆蔻，外部包裹着网状的绯红色的肉豆蔻皮。肉豆蔻皮经常被不良商贩冒充肉豆蔻出售。
檀香（Santalum album）：爪哇岛东部和帝汶岛之间地区的特产，这种香树可以产出檀香精油。它是一种寄生植物，也就是说它只能通过汲取附近植物根茎的营养而生存。
肉桂（Cinnamomum verum）：一种类似月桂树的小株常青植物，原产地为印度西南地区和斯里兰卡。这种香料包含在树皮之内，如果把树皮剥开，香料干燥之后就会卷成卷。
丁香（Syzygium aromaticum）：摩鹿加群岛中特尔纳特岛和蒂多雷岛上的特产。这种长青植物可以长到12.2米高，树叶光滑、有香味。丁香花成串生长，而且必须在过度成熟之前采摘下来。
1492 年 8 月，在当时葡萄牙的头号敌人——西班牙的资助之下，哥伦布船队正式出发。他在当年 10 月抵达加勒比地区，当时他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中国。所以着急地认为已经发现了香料，而实际上当地根本不产香料。他看到一片小树林，其中满是果实，这位海军上将（哥伦布）宣称那些是香料和肉豆蔻，但其实因为果实并未成熟，他根本没有认出来是什么。”直到5年之后，达·伽马环绕好望角航行的时候，向东航行到了卡利卡特。卡利卡特地属印度，是世界香料贸易的集散地，葡萄牙人在此地可以获取他们想要的货物。然而，他们一直想要的还是能够生产香料的植株。所以，1511 年，当葡萄牙人占领马兰西亚南部的马六甲海港之后，他们又派出了3艘船去寻找摩鹿加群岛。最终，探险队确定了班达群岛的位置，并且装了两船的肉豆蔻和桂皮满载而归。弗朗西斯科·施兰被派到了第三艘船上，他的任务是去找丁香子树，然而最终他却到了位于特尔纳特岛北部的摩鹿加岛。
胡椒
选自约瑟夫·雅各布·普伦克的《药用植物图鉴》（1788—1812年）。
1944 年，哥伦布发现了南美新大陆之后，西班牙和葡萄牙签署了《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瓜分了新发现的位于西班牙、葡萄牙之间，欧洲以外的群岛。西班牙获得了位于佛得角群岛西侧 1776千米的经线以西的所有岛屿的开发权，而葡萄牙则获得了该条经线以东所有岛屿的开发权。但是问题在于，当时人们都不知道地球是椭圆形的。直到 1529 年，人们才通过进一步的条约规定了对向子午线，所以没有人知底香料之岛到底是在西班牙所属地区还是在葡萄牙所属地区。因此，西班牙就资助斐迪南·麦哲伦向西航行，绕过合恩角，试图从反方向到达香料之岛。
1519 年 9 月，这支5艘船的船队载着大约 270 人从西班牙出发。他们试图在南美沿岸找到开口，并经此穿过南美大陆。失败之后，麦哲伦最终决定穿过多暴风雨的南部海峡（此海峡现在就是用其名字命名的），然后他们就进入了相对风平浪静的海域，因此他们把这片海域命名为“太平洋”。这时候，他们的船队就只剩3艘船了。因为麦哲伦的船员们根本不知道前方海域的宽度，所以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到达了摩鹿加群岛。而事实上，他们还要航行大约4个月才能到达。当麦哲伦的船队到达西太平洋的时候，麦哲伦在一次无谓之争中不治而亡。他死后，剩下的船员们很难过，然后继续踏上寻找摩鹿加群岛的征程。当他们最终找到摩鹿加群岛的时候，当地的葡萄牙人都惊呆了。这个西班牙船队最终满载着丁香子，兴高采烈地返乡。有关摩鹿加群岛的香料财富的归属权问题，还是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最终西班牙妥协了。所以，总体来讲，葡萄牙赢得了香料争夺战最后的胜利。
植物的奖赏
胡安·塞巴斯蒂安·埃尔卡诺在麦哲伦死后带领船员回到了西班牙，他因此获得了一枚纹章作为嘉奖。纹章上画着一个地球仪，两侧是两位马来西亚国王，两人手里都握着一根香料树枝。地球仪旁边还有一句话，写着“Primus circumdedisti me”，翻译成中文就是“你是第一位环绕我航行的人”。地球仪下面画着2根肉桂树枝、12株丁子香花以及3棵肉豆蔻。探险队将带回来的丁子香出售之后得到了一些钱，在支付了他们环球航行的全部花费之后只剩下了很少的一部分利润。
丁子香
选自罗伯特·本特利和亨利·特里曼的《药用植物典》（1875—1880年）。
